孔德昭不懂,齐牧白这种人,是怎么成为状元的。
这都出的什么狗屁主意?
孔德昭不耐烦道:“本世子不想抓什么小妾,你用个女人来,有什么用?”
“世子,卢进明可是户部尚书,是朝廷的钱袋子。”
“所以呢?抓个娘们儿户部就是本世子的了?”
孔德昭短促笑:“那倒简单了,再抓个兵部尚书的小妾,兵部也是本世子的了,再抓个吏部的,把朝廷的官都换成本世子的人,能行吗?”
齐牧白:“……”
孔德昭无心再和他说话,摆手让他走。
齐牧白又说:“此人,余笙笙也十分关注。”
孔德昭抬眸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孔德昭或许自己都未察觉,语气和神态,一瞬间都变了。
和方才截然不同。
齐牧白心头一阵刺痛,但也只是刺痛。
还是得规矩回答:“回世子,我抓此女的地方,余笙笙也出现过,我猜测,她应该也是想抓此人。”
孔德昭喝道:“那你他娘的跑到本世子面前来充什么聪明?抖什么机灵?还不快把人送回去!”
齐牧白一噎:“世子,在下以为……”
“你以什么为?休在本世子面前耍小聪明,让你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,别自己胡乱来,听懂了吗?”
“世子……”
孔德昭气笑:“看来是不懂。来人!”
孔猫上前:“世子。”
“给我正反抽他十个嘴巴子。”
……
余笙笙很快打听到齐牧白的住处,他竟是与人合租一处院子,还是住的厢房。
不过,这个时间,住在主屋的人已经出去行“风雅之事”。
许家兄弟在院子里放风,绿湖陪余笙笙进厢房。
屋里没点灯,但余笙笙还是一眼看出,床上有人。
绿湖掌了灯,光线渐亮,床上燕氏眯着眼睛清醒过来。
她穿着单薄,之前身上的外袍脱了,搭在床尾。
发髻也散开,原来的赤金发簪,不知所踪。
她双手双手被布条绑着,倒在床上,嘴也被勒着。
一眼看到绿湖,燕氏不知该哭还是笑。
余笙笙一见她这打扮,就知道齐牧白恐怕没怎么尊重她。
真没想到,原来的少年,竟然长成这般禽兽。
余笙笙眉眼清冷,看着燕氏,燕氏嘴里呜咽,不知道说的什么。
绿湖嗤笑:“跑什么?原来的院子里,虽也是被捆着,我可没欺负你。”
燕氏眼泪流出来,满眼惊慌。
余笙笙语气淡淡:“这副可怜的样子就算了,本来你的事与我无关,可你既在局中,甘心入避,那轮到我执子,我也没办法客气。”
“我也不想输。”
燕氏摇头,余笙笙语气泛凉:“手上沾着三条人命的血,有一个还是一尸两命,你若想哭,想装可怜,不如先想想她们,是否可怜。”
燕氏一怔。
余笙笙也懒得再和她说,转头看四周。